传承吴氏学术思想践行吴老温阳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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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著名中医学家、中医教育家、现代经方大家吴佩衡,精研经典,对《伤寒论》的研究尤为精深,大力倡导经方学理,十分尊崇《伤寒论》“温扶阳气”的治疗大法,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吴氏学术流派。其学术思想的核心即是极其重视人体阳气的重要作用,立法论治首重温阳。

探其学术思想渊源,始自《内经》。《素问·生气通天论》:“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日光明。”历代众多著名医家亦十分重视人体阳气的重要性。张景岳:“天之大宝,只此一丸红日,人之大宝,只此一息真阳”。“五脏之阴气,非此不能滋,五脏之阳气,非此不能发”。李念莪:“火者阳气也,天非此火不能发育万物,人非此火不能生养命根,是以物生必本于阳……阳气者,身中温暖之气也,此气绝则身冷而毙也。”

清末著名伤寒学家郑钦安,精通岐黄之术。其《医理真传》叙中开宗明义:“余沉潜于斯二十余载,始知人身阴阳合一之道,仲景立方垂法之美。”“医学一途,不难于用药,而难于识症。亦不难于识症,而难于识阴阳。”可知其学说以阴阳为总纲之特点。而在阴阳两纲中,尤重阳气,以阳为主导。钦安先生又说:“一点真阳,舍于二阴之中,居于至阴之地,及人立命之根,真种子也。”“阳者阴之根也”。“有阳则生,无阳则死。夫之所以奉生而不死者,惟赖此先天一点真气耳。真气在一日,人即活一日,真气立刻亡,人亦立刻亡,故人活一口气,气即阳也,火也,人非此火不生。”论治时强调,治之但扶真阳,内外两邪皆能灭,是不治邪而实治邪也”。故其治病立法,首重扶阳。善用姜、桂、附屡起大症、重症,世尊为“郑火神”,是火神派之开山宗师。

传其学者代有其人。现代著名伤寒学家吴佩衡十分推崇郑氏学说,忠实地传承了火神派的学术思想,是火神派最重要的代表。吴佩衡先生精研《内》、《难》,尊崇经旨,极其重视阳气在人体的重要作用。先生在其《医药简述》中说:“少阴君火位居于上,而源于坎中之阳。”“命门真火乃生命之根,潜藏暖水”。是“人身最宝贵之主要生命线。”是生命活动之“原动力”,是人身立命之本。吴佩衡先生毕生研究仲景学说,临床擅用长沙方,对四逆辈诸方应用娴熟。亦十分推崇钦安学说,对于阳虚阴寒症,首先抓住温扶阳气的重要环节。善用附子大剂,独具特色,炉火纯青。对疑难危急重症的治疗胆识过人,力挽沉疴,悲声海内外。

先生对附子的研究颇深,《医药简述》:“附子……温暖水寒,补命门真火,回阳生津,驱逐阴寒,回阳救逆。”“为温燥脾湿暖肾水之良剂也。”“驱逐阴寒,回阳救逆可用生附子,用之以温暖水寒,补命门真火,回阳生津,则用热附片。”又云:“附子补坎中之阳,助少火而生气。”先生擅用附子,并且广泛应用,但绝不滥用。但凡面色淡白无华(或兼夹青色),倦怠无神,少气懒言,力不从心,心慌气短,自汗食少,畏食酸冷,溺清便溏,诸寒引痛,易感风寒,形寒怕冷,手足厥逆,恶寒倦卧,喜暖向阳,多衣重被,口润不渴或渴喜热饮而不多,舌质淡(或兼夹青色),舌苔白滑或白腻,脉象沉、迟、细、弱、虚、紧等。总之,凡见阴症都可以用附子进行治疗。先生用药专精,法度严谨。“正治之方决勿夹杂其他药品,如果加入寒凉之剂则引邪深入;加入补剂则闭门留寇,必致传经变证,渐转危笃治。”因此他用温阳之剂治疗阳虚阴症,绝不夹用滋补药品,较郑钦安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如回阳饮系四逆汤加人参,钦安虽然认为人参是阴药,“用为补阳回阳,大悖经旨”,但其犹时用之。而吴老先生所用回阳饮,乃是四逆汤加肉桂,摒弃人参不用,绝对不夹阴药。

吴老先生不但善用附子,而且剂量超常,惊世骇俗。《伤寒论》仲景应用附子,用于回阳时,四逆汤类方多用大附子一枚,约合今制

40g--50g;用于寒湿痹痛时,最大量是三枚(如桂枝附子汤及白术附子汤),约合90g。钦安先生用量超过仲景,应用附子常至g、g。吴老先生用附子也常至g或g、g,剂量最医院院长秦某的儿子秦念祖(13岁)的伤寒重症,初诊方即用g,后加至每剂g,而且昼夜连进2剂,即g,终于挽回生机,令人惊心动魄。如此附子重剂,可谓前无古人。世誉“吴附子”,可谓实至名归。

吴佩衡先生不但是临床经方大家,而且是中医教育家。他开创云南中医教育之先河,桃李满门。其后代从医者多,传承者众。笔者应

诊三十多年,临床亦多用经方,疗效确切。现特从大量临床资料中选取6则医案,以资验证《伤寒论》温扶阳气法及吴老温阳大法在治疗

危急重症方面不但所作为,而且疗效显著。

眩晕(冠心病、颈椎病)

患者年10月15日初诊。

主诉:眩晕20余日。

现病史:患冠心病5年,经常胸部闷胀,心前区疼痛,今年9月下旬,心绞医院。入院时心绞痛持续半小时,呼吸困难,辗转不宁,头颈疼痛。脉搏38~42次/分,血压低,收缩压低至50mmHg,舒张压未听及。脑血流图:左侧供血不足。X片:颈椎5-6骨质增生。诊断为:“冠心病”、“颈椎病”。经口服长效硝酸甘油、潘生丁等药,数日后心绞痛缓解,输葡萄糖和静脉点滴辅酶A,血压回升到80/50~/80mmHg。颈部经醋疗2个疗程,疼痛减轻,但眩晕未减,持续20余日,后延余诊治。症见闭目平卧,动则眩晕加剧,心悸,汗出,四肢凉,恶寒,便溏,脉沉细而结,舌晦暗苔白腻。此系心肾阳虚,水湿上泛,脾湿阻遏,清阳不升。方用真武汤加桂枝,温肾扶阳,化气行水。

附片45克(先煎2小时),茯苓、白术、桂枝各15克,杭芍12克,生姜3片。

连服3剂后,眩晕渐减,已能起床活动。后以上方生姜易干姜,去桂枝,加肉桂,3剂后眩晕愈,心悸止。随访8年,眩晕未再发作。

按:本患者眩晕较甚,经住院多日未愈。其病情虽复杂,但病机符合心肾阳虚,水湿上泛,故以真武汤主之。真武汤温阳镇水,加入

桂枝通阳化气。全方益火通阳,化气行水之功甚宏,故疗效较佳。

痹证(冠心病、风湿性关节炎)

患者主诉:患“冠心病”及“风湿性关节炎”30余年。

今年春节随家人到海南旅游,气候炎热,烈日当空,连续2日在海边赤脚游玩。回昆明后当晚沐浴受凉,次日感冒伴冠心病发作,且双腿肿痛。刻诊:卧床呻吟,胸闷心前区刺痛,头痛咳嗽,踝部至大腿浮肿,阵阵作痛。盖厚被仍感恶寒,体温38.5℃,脉浮紧,重取无力,舌晦暗苔白腻。辨证表寒内湿,寒湿搏结。以杏苏饮加苏条参、桂枝。服后夜间出汗较多,虽头已不痛,咳嗽减轻,但彻夜下肢疼痛。次日二诊:身困重,双腿已肿至腹股沟下,剧痛难忍,且胸闷心慌,仍恶寒,体温39.2℃,脉沉濡,舌质青,苔白腻。细思,昨日急于解表,未扶固心阳。当扶阳宣痹,散寒除湿,改用白术附子汤加味。

附片60g(先煎2h),白术、桂枝、茯苓、防己各15g,苡仁30g,生姜10g,甘草6g。

l剂后,胸闷、心慌缓解,双腿肿消一半,痛减,解稀便2次,小便量多,体温37.3℃。2剂后,腿痛大减,肿已消大半,体温36.8℃。继以上方加减,调理半月后,诸症愈,已可到老年大学学习书法、绘画。

按:该患者不但年事己高,患冠心病30余年,且此次风湿性关节炎极严重。初诊未扶已虚之心阳,故未效而反增病势,当属误治!后细审病机,诊为心阳内虚,寒湿为痹,以扶阳宣痹主之,方取得满意疗效。此即《内经》“治病必求于本”之意。

阳脱症(心肌梗塞,心源性休克)

患者于年l0月16日初诊。

主诉:于年诊为“冠心病”,年因急性心肌梗塞住院(白细胞计数和血清心肌酶增高,心电图提示后侧壁广泛心肌梗塞)。出院后邀笔者诊治。患者因工作劳累,心绞痛发作频繁。症见患者极痛苦,手捂胸部,胸闷作痛、痛如刀绞。烦燥不安,呼吸急促,十分恐惧,似濒临死亡。面色苍白,目光无神,肢冷出汗,唇面发麻。问诊中患者意识模糊,突然仆倒,对答无力,脉微欲绝。急煎回阳固脱,强心益气之四逆汤合瓜蒌薤白半夏汤加减。

附片60g(先煎2h),干姜12g,桂枝、茯苓各15g,瓜蒌、石菖蒲、川芎各12g,薤白10g,甘草6g,药煎好后,频频喂服。药20min后,手足转温,眼睛微睁。连服二、三盏,约30min后,各症缓解,腹饥思食,吃半碗粥后安睡。后以温阳扶正,温通血脉之剂,连服l周,诸症平,精神好转,遂上班工作。

按:患者当时阳气欲脱,已现衰脱之象。唯以回阳固脱,强心益气可救;且宜尽快服药,方可挽回生机。若迟疑延时,恐危殆难挽。

亡阳症(大汗腺癌术后心力衰竭)

患者患大汗腺癌于年6医院。术前医生告知家属:大汗腺癌预后差;并且患者冠心病20多年,心脏情况不好,手术风险很大。7月1日手术,术中,患者曾出现心率减慢至38次/分,血压测不到等情况,用多巴胺静滴抢救。手术结束,患者在推送病房途中发生呕吐,并示意心前区憋闷。症见脸色惨白,四肢逆冷,胸闷心痛。监测仪示心率42次/分,血压48/20mmHg,脉微欲绝。再次呕吐,大汗淋漓,精神恍惚,时而昏迷。医院再次下病危通知,遂邀笔者诊治。此亡阳危证,急当回阳救逆。当即配取:

附片g(已煎好),上肉桂10g,法夏18g,生姜15g,甘草6g。

药煎好后,徐徐连续喂服,约30min,眼睛微睁:嘴唇蠕动。又过30min许,脸色微红,四肢转温,血压回升,心率58次/分。1剂尽,各症有所改善。次日再进1剂(上方附片增至g,生姜易干姜),精神渐增,下午已能坐起。后以四逆人参汤加桂枝、茯苓、砂仁,连服6剂,诸症缓解,血压、脉律恢复正常,已能下床自行活动。

按:本患者大汗腺癌术后心力衰竭,一线残阳将绝!患者病情危笃。经救治,得以挽回生机,足以证明仲景方回阳救逆,温扶阳气之

功。

剧烈咳嗽(肺气肿、肺心病)

患者7年11月16日初诊。

主诉:患慢性支气管炎12年,冠心病及高血压病近10年。

平素稍受凉或劳累即咳嗽,每次均久咳难愈。多年来反复发作,2年病情加重,住院诊断为“阻塞性肺气肿”:4年诊为“肺源性心脏病”。经常剧烈咳嗽,迁延日久。医院就诊,某医诊为肺热、血瘀,所投方药中均有石膏、黄芩及大剂量丹参。服药半年多,患者不但咳嗽依旧反复发作,且双下肢发冷。平时若坐时间稍长(约半小时),双下肢即益来益冷,似泡在冰水中一般,随即喷嚏大作,清涕不止,咳嗽发作。有时咳时遗尿,甚则大便自出,苦不堪言。故经常陡生恐惧,有将死之感(因其母亲及胞弟均因久咳不治而逝)。刻诊:患者戴着口罩,棉衣棉裤厚着,畏寒,手足冷。咳嗽频作,咳即汗出,痰滞难吐,肢体酸痛,面浮而晦暗,下肢肿胀,头痛而昏,BPl60/98mmng,胸闷心慌,神疲乏力。小便较频,大便不畅。脉沉紧而滑,重取无力,舌体胖,舌质晦暗少津,苔白厚腻。辩为风寒内伏,痰饮犯肺。以小青龙汤加杏仁,散寒化饮,宣肺祛痰。

二诊:上方服2剂后,头痛肢体酸疼减轻,咳嗽较畅,吐稠浓痰较多,胸闷亦减,大便较畅。但仍畏寒肢冷,汗出以头颈部较多。脉沉迟而滑,重按弱,舌淡而晦,白腻苔稍减,此阳虚肺寒,痰饮未净。治当温肺助阳,化痰止咳。以麻黄附子细辛汤合二陈汤加味。

附片40g、炙麻黄9g、北细辛5g、陈皮10g、法夏15g、茯苓12g、杏仁8g、甘草6g。

三诊:服止方2剂后,恶寒减轻,吐大量泡沫痰,咳嗽减缓。但下肢仍冷,颈、胸部出汗较多,不时喷嚏。脉沉迟而弱,舌淡苔白。此肺寒未净,心肾虚阳未复,当扶助心肺之阳,温肺止咳。以四逆汤合二陈汤加味。

附片60g、干姜12g、陈皮8g、法夏15g、茯苓15g、北细辛5g、炙远志12g、甘草6g。

四诊:上方连服3剂,咳嗽及诸症渐减。因外孙生病及春节前较劳累,1个月未就诊。近日因复受凉,咳嗽又作。自服以上初诊及二诊方多剂未效。连日来咳嗽剧烈,昼夜不停,彻夜难眠。症见患者咳嗽频作,喉痒即咳,咳即尿出,畏寒甚,下肢冰冷而浮肿,面浮而晦暗,头昏,汗出多,内衣湿透,胸闷心悸,复生恐惧之感。脉沉细尺部弱,舌质极淡而晦,苔白根白腻。综观脉证,此咳嗽日久,不但耗散心肺之阳,且累及于肾,至肾气肾精俱虚,摄纳失权。当助心肾之阳以益肺主气之力,涩精固虚以复肾纳气之功。以四逆二陈汤加味。

附片80g、干姜15g、陈皮8g、法夏15g、茯苓15g、炙远志12g、枣皮18g、黄精20g、甘草8g。

1剂后,咳嗽大减,夜间未咳,熟寐。连服4剂,诸症悉平。可喜者,多年之高血压亦下降至正常。精神渐增,心绪舒畅。至今已6个月未咳嗽。

按:此患者咳嗽之剧烈,临床罕见。该证虽是由肺系病迁延日久,反复发作,累及心肾而至,但与曾服大量清热凉血之剂达半年不无关系。致使患者雪上加霜,下肢冰冷,一派阴寒无阳之象。如此阳虚剧咳之证,经温肺助阳,初见寸功,然冰冻三尺,不但阴寒凝重,阳气衰微,且肺肾之精气亦虚损。故仅破冰解冻,温寒助阳,效必不佳。四诊抓住心肺阳虚,肾精耗损之病机,以助阳益气,补肾涩精为治,方取得满意疗效。方中妙在加入枣皮、黄精二味,枣皮具补肾涩精、固脱补虚之效,黄精有润肺补肾、益气生津之功。

阴阳俱脱(糖尿病高渗昏迷)

患者于8年3月3日急诊,于年确诊为“冠心病”,曾先后“心肌梗塞”3次;患“遗传性糖尿病”11年。5年来血糖居高不下。去年九月下旬,其母病重,接到家中照料。半年来劳累并焦急,故冠心病发作4次,血糖很高。3月2日,日间劳作,心脏不适。当晚感心脏难受,隐痛,头昏,心慌,上床休息。辗转难眠,夜间约1时许,心慌甚,出冷汗,自感低血糖,挣扎起床,急食饼干、糖水,后仍头昏、心慌、手抖、肢软乏力,行走不稳。踉跄进入我卧室(笔者系其丈夫),把我推醒,喃喃道:“我不行了……”,随即倒在床上。我使其平躺,询及病情后,患者即恶心呕吐,越吐越剧,吐出未消化食物及紫色小块状物。我急煎小半夏汤喂之,稍安,又呕吐大作,呈喷射状,头昏痛,心慌甚,心前区刺痛,胃中极难受,腹部绞痛,大汗淋漓,有濒临死亡之感。诊之,脉微细,四肢厥逆,舌晦暗,苔白。此大吐后耗伤脾胃之阳,心阳亦受损伤而至心肌缺血。治当振奋心阳,降逆止呕,以四逆汤合小半夏汤。

附片60g(已煎好)、法夏15g、生姜15g、甘草6g,煎好急喂之,渐安。约半小时,患者又胃中难受,腹部绞痛难忍,畏寒出冷汗,颤抖。加盖被子后又烦燥不安,心中极难受,又恶心呕吐,接着肢体痉挛,上肢抽搐,颈项肩背强直,目睛直视,牙关紧闭,口唇发绀。此时,我焦急之中冷静思考:患者大吐后不但胃阳心阳耗损,且体液大量流失,液耗津虚,已成元阳真阴俱虚之候。宜急回阳救逆、固摄真阴并举。急煎四逆人参汤。

附片g(已煎好)、干姜15g、红参15g、甘草8g。

煎药期间,忽听患者大叫一声。我快步冲进卧室,见其又在呕吐,吐后喉间痰声辘辘,满口痰液,憋气、喘促,四肢抽摔,角弓反张,瞪眼直视,瞳孔散大,咬牙“咔嚓”作响。随即不省人事,呼之不应。口唇青乌如茄色,鼻息几无,脉微欲绝。我焦急万分,急将其头朝后仰,一边大声叫其名,一边用手掏出口中痰液(其中有3小块碎牙)。约6分钟后患者有吞咽反射,呼吸急促,睁眼漠视,四肢不时抽搐。此时药已煎好,急频频喂之。半小时后,抽搐停,手足转温,小便一次,量极多,口渴饮水数次,渐安睡。(已是清晨8时10分)约一小时后,患者惊醒,谓肢体发麻,四肢尤甚,仍欲抽搐。小便一次,量很多。脉细微而结,舌质暗淡,舌光无苔。脉证合参,患者此时元阳真阴尚未全复,至筋脉失养,虚风内动。继当回阳救阴,兼定惊息风。上方加天麻20g。

药煎好后,连续频频喂服。l剂尽,肢体麻木及以上各症渐减,安睡。中午12时许,患者醒来,知饥索食,吃半碗面条。连服上方2剂后,肢体已不麻木,不抽搐。后以四逆加人参汤合当归补血汤调理,连服3剂后,各症平,精神渐增。(半月后到省一院请内分泌科专家诊治,经相关检查,确认患者当时系糖尿病高渗昏迷。)

按:患者当时病势危急凶险,经大剂回阳救逆、固摄真阴之剂挽回生机,脱离危险。

事后查阅文献、资料:糖尿病高渗昏迷是糖尿病的一种严重急性代谢紊乱的临床类型。常因严重感染、急性心肌梗死或呕吐、腹泻失水后等诱发。患者常以明显的脱水症和进行性意识障碍为主要临床表现,可出现震颤、癫痫样抽搐大发作,最后陷入昏迷。患者有重度脱水、多尿、进行性意识丧失、休克等特点。文献称:本病患病率比酮症酸中毒低,但死亡率高,如治疗不及时,可在24-48小时内死亡,死亡率高达63%。文献作者披露:“我院(医院)去年抢救9例,仅l例存活。”此症完全以中医中药救治获效,再次证明仲景经方治疗危急重症确有很好的疗效,值得进一步研究、探讨。

结语

吴氏学说渊源于《内经》重视人体阳气的重要思想,法自《伤寒论》温扶阳气的理论,传承于郑钦安学术思想之精华。吴氏学术思想

之核心是极其重视阳气在人体的重要作用,认为阳气乃人身立命之本;立法施治首重温阳,善用、重用附子大剂。吴氏温阳大法是中医学中重阳扶阳理论精华之集大成者;其理论及立法施治、垂方用药风格可说是与仲景、钦安一脉相承。并且在理论上有所创建,实践中有所突破、创新。疗效源于经验(大量病案积累),经验上升为理论便形成学术,吴氏学术思想便是吴老一生严谨治学及勤于实践的丰富经验所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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