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葡萄树历史宗教风土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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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葡萄酒,你会想到什么?也许是经典港片里“来瓶82年拉菲”的段子?或者“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的千古名句?

但你了解葡萄酒的历史吗?82年的葡萄酒留存至今真的是越陈越香吗?拉菲就是葡萄酒品质的代表吗?

热爱旅行与葡萄酒的记者尼娜·卡普兰撰写了《流浪的葡萄树:葡萄酒里的欧洲史》(TheWanderingVine:Wine,theRomansandMe),带着读者们从英国出发,一路途径法国、西班牙、意大利,探访了勃艮第、罗纳河谷、西西里、罗马,经历一场微醺的美酒之旅。

尼娜·卡普兰(NinaCaplan)曾供职于《时代周刊》《卫报》,为《新政治家》《泰晤士报》《星期日电讯报》《品醇客》《国家地理旅行者》等多家媒体撰写过关于葡萄酒的专栏文章。在《流浪的葡萄树》中,她一路行走,一路品酒,一路记录,为读者呈现了旖旎的风光、风格多样的葡萄酒,以及穿越古今的历史。

从《流浪的葡萄树:葡萄酒里的欧洲史》的原著名TheWanderingVine:Wine,theRomansandMe可以看出,作者在书中的重点有四个部分:葡萄树、葡萄酒、罗马人和我。葡萄酒是欧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时至今日,葡萄酒在很多中国人眼中依然是高雅、品质生活的代表,实际上,葡萄酒与葡萄树在历史与宗教中也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葡萄树在历史上曾经历过一段迁移与流浪的历程,正如人类也在历史长河中不断迁徙与流浪、生根与扎根一样,而作者写作这本书的初衷也正是想要循着葡萄树和葡萄酒庄的指引,去寻找自己家族的根。所以这本书不仅是一部关于风光与美食的游记,更是一部“欧洲葡萄酒文化宝典”,难怪会荣获年福南梅森年度酒类图书奖、年路易侯德国际葡萄酒图书奖等诸多奖项。

历史与宗教中的葡萄酒:令亚当被逐出伊甸园,是葡萄酒

即使不是基督徒,也可能听说过《圣经》中关于亚当和夏娃偷食了“知善恶树”上的禁果而被逐出伊甸园的故事。但在犹太人的版本中,他们所食用的禁果并非苹果。

很多犹太人认为,“知识之树”(theTreeofKnowledge,又称知善恶树,善恶知识树)并不是一棵苹果树,而是一棵巨大的葡萄树。亚当或许还是第一个酒徒……对于“知识之树”的误解,很多人认为是人们对拉丁文的错误翻译造成的。拉丁文中,“知识之树”是“pomum”,意思是“果实”;在被译作法文时变成了“pomme”,即“苹果”。4世纪时的犹太学者拉夫·奇斯达认为,上帝责骂挪亚醉酒时说:“你难道不知道亚当做了什么才被逐出伊甸园吗?是酒让他走向了毁灭!”这可证明“知识之树”本该是葡萄树。

这样想来,似乎合理了很多,原来是葡萄酒让亚当失去了理智,毕竟酒才是麻痹我们神经的根源之一。

除了在《圣经》中的记载之外,葡萄、葡萄树和葡萄酒还出现在很多带有宗教色彩的画作和壁画之中,葡萄酒也是祭祀仪式中的重要部分。“在罗马时代,葡萄酒会被倒在神殿的祭坛上当作祭奠先祖的奠酒,或者会和其他动物一起被置于祭坛作为神的祭品。”即使在现在,每个星期五晚上安息日开始的时候,正统派犹太教徒人都会说一段祝祷词,赞颂上帝创造了葡萄树。对于正统教徒来说,葡萄酒代表了经受过苦难的血液,是神送给人间的礼物,是经过勤劳地耕种、照管、收获、压榨、发酵之后得到的祝福。

从葡萄到葡萄酒,又似乎暗合了各个宗教中都存在的“复活”的主题,加工葡萄酒的过程中,涉及到压碎葡萄榨汁,再重新让其焕发另一种生命的过程,就像是耶稣死而复生。

在作者看来:

关于葡萄酒的一切都包含着由死到生,再由生到死的循环,我认为其中的“复生”部分,也应该包括将葡萄酒融入我们的文化,融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的过程。

被推崇与赞叹的葡萄酒:每一杯佳酿都是风土与酿酒师联手的杰作

传说中,葡萄酒是由罗马人带到欧洲各地的,罗马士兵们在四处征战的过程中总是不辞辛苦地带上葡萄酒,葡萄酒作为故乡的象征一路陪伴着他们、给他们以慰藉。而同时,葡萄酒也成为了文明与愚昧的区分物,罗马不断向外扩张的过程中,很多士兵来到蛮荒之地,开始建造新的城市,种植葡萄,酿造葡萄酒,葡萄酒便成为了“文明”的象征。作者在书中甚至提到,罗马人不仅决定了我们说的话、跨越的边境、居住的城邦和西方人的自我认知,甚至还决定了我们今天所喝到的每一口葡萄酒。“我相信罗马人带到世界各地的葡萄或许是他们最伟大的遗产,是我们文明之根最直观的存在。”

虽然葡萄和葡萄酒的酿造技术是由罗马人带到欧洲各处,但现在的葡萄酒种类和风味却成千上万。葡萄酒的口味跟葡萄生长的环境、收获的季节和雨水、采取的酿造方式及容器、是否混合其他原料、酿造的时间长短等因素都有关系。我们之所以能够有幸品尝到如此丰富的佳酿,需要致谢不同的风土,以及一代又一代致力于创新和改进酿酒技术的酿酒师们。

葡萄酒世界对“风土”异常着迷——风土这个词没有英文直译,它的含义既包含某特定地区的土地,也包括比土地更神秘的东西:该地区能在葡萄酒里表达出来的某种特性。“风土”是葡萄酒之所以不同的关键,它使得勃艮第某一代的葡萄酒的口味,跟相邻地点用同一种葡萄酿出的酒的口味产生巨大的差别。

对于葡萄酒的外行人来说,也许很难分辨出不同葡萄酒中细微的区别,但对于像作者一样的品酒师来说,他们却能够分辨出每一杯酒中所蕴含的水果味道、橡木味道,甚至是泥土的味道。

水果的味道与橡木的味道与酿酒师的选择有很大关系,例如选择哪种葡萄品种、在其中是否加入其他原料、是否用不同的葡萄品种混酿,会营造出不同的果味。而选择什么样的容器来陈酒、用什么样的除渣方式等同样会影响葡萄酒的口味,比如用橡木桶或细颈双耳陶罐来陈酒,前者会带有橡木的味道,而不同的容器又会影响空气渗入的速度,进而影响酒的品质。这就回到我们最初的问题,葡萄酒未必越陈越香,有可能放的时间久了,就变成了醋,或者水。

但令我诧异的是泥土的味道,作者在评价一杯酒的时候,曾用了这样的描述:

这瓶酒保持了葡萄的原味,生动优雅,能尝到强烈但宜人的坚硬石灰岩的味道,而酿造这瓶酒的葡萄正是生长在石灰岩上的。

作者在书中介绍说:

酿造香槟用的葡萄需要白垩土,这种像粉笔一样的岩石在西班牙南部和英格兰南部的南唐斯丘陵备受推崇,因为它渗水性极强,葡萄树的根必须扎得非常深才能吸收到水分。如果你把葡萄种在肥沃的、水分充盈的土地上,你会收获更多的葡萄,酿出许多额外的、口味平淡无奇的酒。

因此,作者在书中反复强调,“葡萄树需要经受苦难”。

流浪与迁徙中的葡萄树:经受过苦难的葡萄树才能酿出美酒

我们已经知道,白垩土因为透水性更好,是葡萄生长更理想的土壤。除了白垩土,能够酿出高品质葡萄酒的葡萄还可能生长在地势陡峭的山坡上。

在西班牙的里奥哈,作者参观了一处酒庄,酒庄的葡萄都生长在空气稀薄的山坡上,在这样的生长环境中,一株葡萄树上的葡萄只够酿一瓶葡萄酒,有时甚至只够半瓶的。而在山下,空气没有这里那么稀薄的葡萄园,一株葡萄树上的葡萄可以酿出五瓶葡萄酒。这不仅仅说明了“物以稀为贵”,经过作者品鉴,这里出品的葡萄酒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难道葡萄树就喜欢生长在艰苦的环境中吗?当然并非如此。但葡萄树的确非常能够经受住苦难,也因此会被作为宗教中重要的象征物。

对于欧洲的葡萄树来说,它们经历的最大的苦难是19世纪晚期的葡萄根瘤蚜灾难。当时美国的葡萄树被带往欧洲,美国的品种对于葡萄根瘤蚜是免疫的,但欧洲的树种却惨遭这种蚜虫的破坏。这些蚜虫附着在人们的鞋底,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所到之处,葡萄树均遭到大屠杀式的破坏。截至年,仅仅法国的葡萄年产量,就从40亿-70亿骤减到2.5亿升。这场灾难也彻底改变了欧洲葡萄酒的版图,西班牙的里奥哈和意大利的西西里成为了当时代新的葡萄酒知名生产地。

另一方面,受到影响的酒庄被迫放弃,人们纷纷到别的地方寻找别的营生,人们同葡萄树一样,开始了重新的流浪与迁徙,生根与扎根,小小的葡萄根瘤蚜居然成了驱逐和流放人类的元凶。

但流浪的葡萄树并未因此没落,反而让葡萄树有了更顽强的生命力,嫁接之后的葡萄树焕发了新的生命,也酝酿出更多的可能性。

结语

在翻开《流浪的葡萄树》这本书之前,我对葡萄酒一无所知,只知道葡萄酒并不能软化血管这种科普类知识。但读完这本书后,我被葡萄酒背后的故事深深吸引和打动了。在那红色或金色的液体里蕴藏的,不单单是千百年的历史故事与宗教传说,还有着葡萄树坚韧不拔的形象,以及无数酿酒师的执着与创新。

所谓的知善恶树,并非苹果树,而是一株葡萄树;导致亚当被逐出伊甸园的并非是苹果,而是葡萄酒;在很多宗教的仪式中,葡萄酒被作为神的馈赠而受到尊奉;征战欧洲的罗马士兵们为解思乡之苦而随身带着葡萄酒,因此将葡萄树种遍欧洲,也将酿酒技术渗透进欧洲文化之中。

《流浪的葡萄树:葡萄酒的欧洲史》的封面设计很有意思,原版的设计是行走在原理上的旅行家,取自作者一路走来一路饮的游记之意。而中文版的封面更偏稳重,色调和图案设计更强调葡萄树,更妙的是,翻开封面之后下方隐藏着一片深紫色,仿佛一整串成熟的葡萄。

你想看到什么,这本书就是什么;它是游记,也是追溯历史的随笔;它是个人的寻根之旅,也是名酒品鉴的指南书;它歌颂了葡萄树,也赞美了每一个深深热爱葡萄酒的人,以及每一位像葡萄树一样经受过苦难却毅然重生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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